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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度製作 -- 11/11~11/16


演出地點:


寶藏巖國際藝術村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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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天堂酒館=導演的話

寫在<新天堂酒館>的前面鍾喬


夜。稍稍又深了一些。出門去,在排練場門前那棵永遠不長芒果的芒果樹下…抽根菸。便又遇上那隻瘦瘦的,縮著像似有些驚恐身軀的野貓,黑白毛色,零亂地在牠軀體上描述著浪跡鬼域的不安!牠一雙眼,倒是銳利地瞧著我…久久不放。於是,讓我在瞬間便默唸起幾些詩行來。我是這麼熟悉地在心底朗讀著:



他們問我到達天堂了嗎?我只能像骷髏般繼續舞蹈下去……

我只能像骷髏般繼續舞蹈下去……他們於是跟過來,骷髏如我於是和他們的影子一起跳起了舞。

他們於是跟過來,骷髏如我於是和他們的影子一起跳起了舞,哀傷的,苦痛的,不幸的,憤懣的,一起唱起了一首歌。

一首被這世界所遺忘的歌。

在這光明與黑暗當中…

一起跳起了骷髏一般的舞…唱著那首被這世界所遺忘的歌。

這是夢,還是夢想……

既是夢,也是夢想吧……



這詩行出現在新排練的劇作:<新天堂酒館>中。演員的功課,是在滿佈廢棄酒箱的地下室裡,用身體演繹詩行。然而,身體的形式是有的;然而,身體與詩行的內在靈魂是脫落的!但,或許這樣,我便又從那浪跡而顯得不安的貓眼裡,彷彿深深地看見骷髏如何在衣香檳影的華麗大廳裡,孤獨地跳著無人聞問的舞;又如何在閃身的刈那,朝著華麗的人群們,無聲地吶喊著、抵抗著。那貓眼裡,我也深深凝視著一幅版畫,是前東德版畫家克羅維茲(1)的那幅<戰爭>:那麼顫抖著卻緊緊環扣的一雙雙手,女人、老嫗及孩子,因為,抵抗著包圍而來的迫害,驚恐的眼一致朝向這世界,像也跨過了時間的暗幽門廊,凝視著我們!



劇場能干預現實什麼?布萊希特的名言:「戲劇,既便是現實主義的戲劇,與其去問美學,倒不如去問現實。」這話說得很到味,特別對於從民眾戲劇出發的劇場而言;然而,劇場外面的現實,顯然失焦於排除性的國族認同,並在面對階級與歷史認同,提不出有力的批判時…。干預,又回到一種黑暗中的抵抗。



兩男一女,死后來到一處被遺棄的地下室,煙塵、巨網及不知何處仍不斷傳來的的人世喧囂。記憶的追尋,相關的是對跨國資本的抵抗;小而美的生態村,是當代消費革命的踐及屢及;網路虛擬是對生存意義的巨大嘲諷。她/他們追尋著烏托邦,然而,烏托邦回過頭來狠狠地賞了大伙兒一巴掌。誰能為他們打開這地下室的封禁之門?兩通靈的甘草小人物嗎?他們只能搭橋的。因為,他們為別人超度無數,卻只留給自己屍骨不存…!

悲觀嗎?虛無嗎?或許都有,卻不是決定性的瞬間!那麼,決定性的瞬間什麼?追尋吧!直到死亡以後仍不懈的追尋。在這裡,劇場對現實做了提問;也在這裡,美學有了充份的立足點。



有人問我:劇場是什麼?我說,劇場就是和很多的人,一起到不知到什麼地方的地方,然後,遇上了一扇又一扇的門。當最後一扇的門打開時,發現週遭的人、事、物好似都從原來的狀態轉化成另一種狀態!又有人問我:生活是什麼?我只說,生活呢!就是從那不知到什麼地方的地方回來,待在一處平凡的角落,讀一本書、吃一口飯、喝一口茶、啜一口酒,抽一根菸…。開始去想,如何在平凡中待下來,繼續凝視那未竟的追尋;又或擦擦腳踝,等下一次追尋的旅程,在眼前展開!



註1:克羅維茲,katheKollwitz前東德版畫家,魯迅在中國推廣版畫運動時,曾為文介紹並大力推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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